两人皆被吓了一跳,齐齐转头朝门的方向望,许久不见的二王爷出现在门后。
“瑶卿好久不见啊!哎?子衿也在……”岑炽像来自己家似的,大大咧咧地直往里走。一段时间没见,他看上去晒黑了些,肌肉貌似更精壮了,整个人所焕发的精神气是从前天天赖京城吃吃喝喝时无法相比的。
秦杦是第一次见岑炽作为一名武将凯旋而归的势气,对此很是新奇:“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岑炽打趣道。
“是啊,你在这儿吵的很,我好不容易才能清静会儿……”秦杦笑着,目光一转,粟青咬着唇白了脸的样子猛地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岑炽也发现了粟青的不对劲,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粟青反闷声道:“回来了?”
“嗯……”低情商的王爷不明所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甩下一句话,粟青便要向外走去。就是这样一句话,秦杦突然把什么都想明白了:丞相莫不是喜欢王爷……他试图在记忆中翻出更具说服力的事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时间不够,他回忆不了什么。
秦杦能做的就是赶紧拉住粟青,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吃午饭吧!岑炽你也一起!”
粟青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漠,但双眸深处可见一丝惊讶,微微张嘴正要说话,岑炽先一脸为难地开口了:“不行啊,我刚刚才进宫,没来得及去皇兄那儿报备就先来你这儿找你了,待会要去他那儿吃饭……”
“闭嘴,你今天中午必须在这儿吃饭!报备什么的不要紧,子衿在你向他报备不就得了?效果不都一样?你说给你哥有什么用……”
岑炽本想反驳,可嘴一张便卡着了。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我说的没错吧!就待这里哪儿也不许去!”秦杦自以为很霸道地说道。
“行……吧。”岑炽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秦杦,默默拉了张椅子坐下。秦杦顺势推着不吭声的粟青坐下:“吃饭吃饭!烟草做饭可好吃了,我都吃不惯尚食局的饭菜……”
粟青看秦杦的目光便知他这是猜出来了,见他不仅不说出口还隐藏得挺好,又留下了王爷,便也心安了一点。
秦杦鲜少有接待客人的机会,斟起酒来兴致勃勃的。把酒端到粟青面前时,粟青脸一下子黑了。
“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拿走。”
秦杦装出一副委屈样端走了酒,换上白水:“官爷,奴家特地给您呈的好酒,可惜您把奴家的一片好意看作恶意……奴家好难过……”
“……”粟青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岑炽在一旁笑:“子衿从不喝酒的,你端酒给他当然不成。给我吧!”
秦杦心道他昨天还被老子唬得喝倒了,面上哼唧着坐下同岑炽喝了起来。岑炽见他刚刚模仿柳陌花巷的那些小妖精,好不容易想起了件要紧事。
“我最先来你这儿是为这个。”他掏出一封信和一个木簪子递给秦杦,“晓禾的东西。途经杭城时我去看过他,他过得挺好。”
秦杦高兴地接过东西,一拿到信便拆来读,岑炽由他慢慢看,转而同粟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