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冉往里挪了挪,腾出位置,连萧刚躺下,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要是你半夜羊癫疯发作把我踹下去咋办?”连萧警惕了一句。
廖冉又挪过来:“你搂我腰,要下去一起下。”
“……”
连萧有点儿不淡定了,一想又不对:“可我不还是垫在下面吗?”
廖冉就乐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病了的人真是有特权,想怎样就怎样。
关了灯,连萧不敢真搂着廖冉的腰,他们只是背靠背地睡。
连萧自己是个小太阳,全身发热,是个暖床好伴侣,冬天里跟他挤绝对舒服。
现在廖冉更热,跟个热水袋似的,连萧躺下没多久就开始冒汗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他在被子里动了动,旁边的廖冉也动了下。
“你没睡着啊?”他轻轻问了句。
“嗯,”廖冉回话,“我是真不困,刚摔那一下,把我睡意全摔没了。”
连萧侧过身子:“明天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吧?”
“用不用那么夸张啊?不就磕了一下脑袋么。”
“你也知道那是脑袋啊!”
廖冉也转过身:“对啊,是脑袋又不是西瓜,没那么脆。”
“你他妈要是西瓜早磕爆了好吗!”
“哎哎,”廖冉抓住他的手,扯到自己脑门下,“你再摸摸,看看有没有磕出洞来!”
连萧揉了揉他的头,就跟揉豆豆时的一个手法,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该洗头了,全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