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沉默。
庚鬿道:“你早知葛风镇上之事是雁丹门所为?”
“……”
“你早知我的身份故意引他们出手让我暴露?”
“……”
“你算计我!”
他每说一句,戾气就更重一分,双瞳由一片漆黑变成金紫异瞳,握住长鞭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连剑带人拖过去。
威压降下,所有人屈膝跪地,满目惊恐,只有一人不动如山,庚鬿冷然道:“让开!”
容屿道:“他二人出事,焱阳殿与寄云殿不会善罢甘休。”
“你以为我会怕?”
两人暗中较劲,凤鸢在剑身上缠绕,剑鞘缝隙间有血气渗出,自容屿手腕上弥漫而上。
他忽然叹息一声,轻声道:“回去吧。”
似劝慰,似请求。
庚鬿浑身一滞,这些天的相处和他的倾力相护,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重现,心里的怒意渐渐散去,他忽然看明白了他眼底的无奈,却又满心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不甘心放过这些人。
不甘心被人耍了还若无其事的甩手就走!
他忽然收手,凤鸢缩回衣袖,他从手上取下容屿送他的玉镯,拿在手里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