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愕的是,青寒都守在了外面,容屿却跟了进来。
庚鬿进房间之前回头问:“你也睡?”
“不睡。”容屿给了否定的答案,却先他一步进了房间:“上药。”
“上药?”
那人已经站到了床边,庚鬿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坐下来看着他在储物镯里捣鼓。
容屿取出几个药瓶和一卷帛布,转过头来看他。
庚鬿忙道:“不用了吧,一点小伤不用上药。”
不就蹭破点儿皮,哪有这么娇贵。
容屿道:“瘴气会附着在伤口上,不会自愈。”
“……”
伤口确实还在隐隐作痛,庚鬿侧头看了一眼,红色的绸布在肩头破开了一个小口,干涸的血迹已经发黑,与新渗出的血色混在一起,黏在皮肉上。
容屿突然伸手过来,撕开了他肩头的布料。
伤口暴露出来,血色的一道口子,平时不消片刻就能愈合,现在却还顽固地贴在他肩上,一只手运转着灵力覆上来,驱散了附着在伤口上的白色瘴气,两人靠的极近,庚鬿低头,连他额头上发际周围的细小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咙。
容屿似有所觉,抬头道:“弄疼了?”
“没有。”庚鬿快速摇头,身体僵直了些。
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在伤口上涂抹,就像有羽毛挠在心尖上似的,他本想说他自己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蹦不出来。
不足一寸的小伤,涂药涂了半天也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