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议事大帐内,虎皮地毯上摆着案几,案几上放着令牌,后方简易的屏风一侧挂着将军剑。
李权端坐主位,魏继明坐在右侧,士兵去传魏忠还未回来。
李权喝着具有边塞特色的奶酒,味道不是很好,不停地皱眉。魏继明在一变说着自己的经历。
魏继明从小都向往随父征战,无奈这体型和功夫都不适合这份差事,幸好在李权的教导下学习了许多新式兵法。李权所授三十六计本就用于战争,最初目的是为了他的学生在京城错综复杂的环境中生存,而魏继明将其用于战斗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他在此担任参军,短短一两年时间里,大庆和大华军队的小规模摩擦中,魏继明屡屡用计,为大庆边防军赢得了多次战斗,在军中的地位也逐渐增高,现在俨然成了继魏忠之外的第二统领。
说道这,魏继明忍不住老气横秋地感慨:“唉!当真是有幸得遇先生,要不然我还窝在京城当公子哥,哪有现在精彩风光的生活?学生武功不好,身材又胖,以往没少被人嘲笑,今日能扬眉吐气地成为一军统帅,全赖先生所赐。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魏继明再次像李权行礼,但他现在的体型做这样的动作显得很吃力,所以只到一半李权就阻止了他。
“最近军中可有大事发生?”李权话音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魏继明的小眼睛眨了眨:“没……没有啊。话说学生还不知先生来此地的用意呢!”
盯着魏继明的表情,李权沉思了一会儿:“看来你们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皇上在祭祖途中遇刺,是白莲教所为。皇上震怒,下决心对白莲教进行清剿,各省各州的白莲教众都在龟缩,据了解,白莲教妖人在夷州集结。皇上命我来此,目的就是让我统领夷州所有军队,清剿白莲教,并且还从其他州郡调集了五万军队。”
“五万军队?为何先生只有三人来此的?”
李权苦色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奶酒叹气道:“唉!五万军队恐怕已经来不了了。”
魏继明一惊,从作为上站起来:“为何?我夷州边防军只够和大华军周旋,若没有新军很难腾出手去围剿白莲教。”
魏继明还以为五万军队是处于某种原因没有来,但事实远比他想象的严峻很多。
“我早在半月前就到了夷州,在夷州城等候赶来的部队,欲将五万军集结完毕再来此处,却不料夷州知府与白莲教勾结,我一时不察被其暗算,白莲教已经占领了整个夷州,率先进入夷州的一万军已被全歼,我在途中又发现了其他赶来的军队被伏击。赶来的军队毫无提防,估计来此就是羊入虎口,白莲教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什么?!”魏继明惊得大叫出声,肥胖的脸也跟着涨得通红,帐外两位士兵闻声进来询问,被魏继明厉声呵斥回去。
魏继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跑至帐外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之后又回到李权面前。
五万军队被歼?那是什么概念?魏继明本能地选择不相信,可细细一想,五万军队若分批进入夷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全歼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
帐中火光罩在魏继明的脸上,可以看到他一张肥胖的脸都在抽搐。
“为……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魏继明刚把话问出就后悔了,这分明就是废话,白莲教肯定封锁了消息。
李权将自己的遭遇和分析一五一十地给魏继明讲了一遍。
魏继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帐中急得团团转,心说父亲怎么还不来?
见魏继明如此,李权叫他先喝两口奶酒定定神:“你也用不着如此,事已至此,急也没用,说到底此事还是我一时大意,不然也不会闹得如此。”
“先生不知敌情,纵然有千百智慧也难料敌于先。如果夷州被白莲教占领,咱们这五万边防将士岂不成了的孤军?这……这这这叫人如何不急?”
李权沉着脸:“如今军粮充足否?”
“军粮尚盈,可供一年。”
“饮水呢?”
“取自山间,节省一些便可。”
李权常出一口气:“如此便好,不然我等得不到补给全要活活饿死在这。”
“可是前有大华军,后有白莲教,我等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