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如果老爷当了皇上……那那那……那姐姐不就成皇后了?”夏茹掩着小嘴,一脸惊愕。
其实众人跟夏茹都一个心情,只是所虑更多,没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
安馨荷正了正身子,瞪了夏茹一眼:“胡说什么?!这种话要是传扬出去如何了得?老爷跟你我四人说,那是认为咱们四姐妹是最识大体的,这种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要早知你如此,我定让老爷不告诉你。”
夏茹撇撇嘴,心头不怎么舒坦,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嘟囔着:“凶什么凶?不说就是。这里又没外人。”
“好了好了。”李权忙打圆场,“小茹是一时激动,这是好事儿,咱们知道就好,切莫与他人提及。”
“嗯。”几女皆点头称是。
到了家里,终不用压抑情绪了,李权搓着手,兴奋无以复加,畅快地笑着:“来来来,遇上此等好事,诸位夫人定要与我喝上几杯。”
李权兴致正浓,翻开桌上扣着的杯子,正要倒酒,一双白皙的小手忽然挡住了他。
“馨荷?”
“老爷,此屋莫沾酒荤,妾身在菩萨面前许过愿的,惜荷不醒,妾身便一直吃斋。妾身不想坏了老爷性质,还请老爷去西厢与妹妹们把酒言欢吧。”
安馨荷说得很平静,甜甜的笑着,但没法演示她内心哀思。
李权心头一痛,先前的兴奋一扫而空,叹了口气:“哎,那大家各自休息吧。馨荷,我陪你。”
“老爷,妾身没别的心思,只是想守住对菩萨的承诺,其实妾身也想跟老爷一醉的。老爷,我……”
李权抬手,阻止了馨荷继续,笑了笑:“好了,既然如此,那今夜我就在西厢过,但明日一早我要带惜荷去见一个人,让他看看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也去。”安馨荷不解思索地开口了,她知道此话有些不妥,想来不会被老爷应允,不想李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安馨荷笑容自然了几分,李权带着三女离开了正厢。
出于习惯,李权不由自主地到了夏茹厢房门口。
正待进屋,夏茹又拦住李权道:“老爷,今夜贱妾也不陪您了,您还是去两位妹妹厢房吧。”
李权一头雾水:“小茹,你这又是为何?”
熟料夏茹没好气地白了李权一眼:“老爷,您走淮海郡之前,是不是有些事情只做了一半啊?”
“一半?”李权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小茹你所指何事?”
“老爷,您还问?您看看后面两位妹妹,当初您把人家娶进门儿,当天就发生了大事,拍拍屁股就走了。两位妹妹都还没跟老爷圆房呢!这些日子两位妹妹好不尴尬,姐姐她心系惜荷,无暇操心其他事,也只有贱妾来多这个嘴。”
听夏茹一说,李权这才恍然大悟,回头看着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两女,见她们羞涩低头的样子怜意大生,一拍额头道:
“哎呀!是老爷我大意,让两位夫人受那空闺之苦实乃我之罪过。”
秦棉和李倩蓉皆是红脸,想开口辩驳几句,可心里的确是有怨,愣愣地没了动静。
两女心思飘忽,忽觉手掌被人拿住,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爷一手抓着一人快步往别间而去。
京城李府的宅子不大,西厢众女的香阁相距较近,房间也不是很多,可看到好几间屋子都亮着,透过床上的身影能分辨出的屋中是哪位夫人。
看着西厢群居中尽是自个儿的佳人,李权只感觉一颗心被填得满满的。牵着两女的手也变得温柔了。
“两位夫人,你们说今夜该在谁房中饮酒呢?”
秦棉颔首,羞涩回答:“妾与倩蓉妹妹同日嫁与老爷,照规矩该住并间,所以贱妾与妹妹在一间屋,贱妾住左间,妹妹住右间。”
“哦?”
李倩蓉低着头,身为郡主总有几分娇气,有些怄气地抹了抹眼睛:“花言巧语骗了我的心,嫁给你之后便对人家不闻不问,现在连人家住哪儿,与谁同住都不知。我还时常在妹妹耳边说你的好话,说你的难处……呜呜……”
说着,李倩蓉呜呜地哭泣起来。
跟秦棉比起来,她跟李权相处的时间少,大多时候都是在单相思,其中苦楚她尝得最多,原以为嫁到李家就能开始跟情郎的缠绵生活,谁想还是一样,成亲第一天便独守空房,一连几月都牵肠挂肚,忽然想起只觉苦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