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把玩着桌上奇珍异宝的手忽然停住了。
皇后娘娘先前的和气让李权有所放松,但从对方口中听到“进宫”二字的时候,有所平静地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秦棉和逸青的心情跟李权一样,但还能平静说话的却只有李权一人。
南宫皇后看着李权,似乎一直关注着李权的表情,听到疑惑,南宫皇后再次强调:“没错,入宫。”
“一入皇宫深四海,秦棉虽名列群芳谱第一,但却已是我的夫人,此时进宫怕不妥吧?”
“不妥?”皇后微微一笑,“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你该不是会认为皇上的意思也有不妥吧?再者,你也别想瞒本宫,秦棉分明还是女儿身,就算是你夫人也是有名无实,相信皇上也不会在意的。”
皇后娘娘渐渐展现出她的强势,用毋庸置疑地语气一再警告李权。
话语中虽无不善,但李权不是傻子。
理智告诉李权不能强来,毕竟此时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是当今皇后,甚至有可能是当今皇上。李权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资本跟皇上叫板,有什么胆量去挑战皇权。
但是,这牵涉到的是他的女人,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李权贪生怕死,奸滑无赖,但若有人除碰到他的底线,骨子里的血性和尊严便挣脱了思想的束缚!
这时候,绝不能退让半步!
李权缓缓地端起茶杯,希望用茶水的苦涩来冲淡内心的躁动,但终是来不及了!
茶杯还举在半空忽然停住了!
李权缓缓开口:“要是我不答应呢?”
李权的话轻松却又清晰,就连四周的护卫都清晰听见。但他们的宁愿什么也没听到,纷纷皱起了眉头。
要是我不答应呢?
这算什么话?
皇后娘娘刚说过那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秦棉进宫,现在竟然有人问他不答应怎么办?而且,就算不是皇上的意思,皇后娘娘命令,一个商人还敢不听?
护卫额上有了细汗,心知这次怕是要生出事端!
果不其然!
听了李权平静而又狂妄至极的话,南宫皇后的表情变得阴沉下来。
“李权,本宫该说你年幼无知还是在碧州蛮横惯了,到了京城还没学会收敛?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因为激动,皇后头上的金凤钗都轻轻抖了抖。
之前的话一出口,李权便再控制不住语气,皇后地低喝没有让他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语气变得阴沉下来:
“不管是谁,敢打我女人注意的人,我都这么跟他们说话!”
皇后:“放肆!”
李权:“怎样?!”
护卫:“大胆!”
情况直转急下,局面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南宫皇后什么人没见过?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猖狂的家伙!
“来人!将这个狂徒给本宫绑起来。”
“老爷!”
在秦棉的惊呼声中,几名护卫神色不善地朝李权靠近,而李权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阳气已经开始调动,只要对方稍动,必将遭到狂风骤雨一样的还击!
李权知道,如果这时候跟皇后大打出手,京城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可能碧州也难有栖身之地。
可就算如此,李权亦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在这时,房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吼声:“慢!”
一个人飞速地跑到了护卫和李权中间。
不经通报就能来到的皇后娘娘门前,可见身份非同小可。
而李权认出了他!
他不就是几年前在曲溪县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缘么?
李缘的及时出现让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皇后娘娘皱眉:“皇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皇儿?!”李权一惊,“这李缘原来是皇子!”
李缘朝皇后施礼,恭敬回答:“母后,儿臣奉父皇之命特来询问,为何秦大家还未进宫。父皇已经摆下棋局等候秦大家多时了。”
“棋局?”皇后微微一愣,随即还要说什么,却听身边李权惊讶道。
“等等!敢问皇子殿下,皇上摆下棋局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只是要秦棉进宫陪皇上下一局棋?”
李缘微笑:“那是自然!不然还能为何?秦大家在群芳宴上所用的小目开局在京城中传得神乎其神,父皇也是爱棋之人,自喻难逢敌手,听说秦大家在群芳宴上的小目开局次次都能把对手杀得七零八落,故而玩心大起,老早就想跟秦大家切磋一番。可惜李老板的逸居一直关门,父皇也是等不及了,这才遣母后来请。母后,您说是吧?”
南宫皇后表情怪异,沉默许久才低声应到:“嗯。”
“原来只是进宫下一局棋!”李权长叹一声,擦着冷汗心中抱怨,“这皇后也不把话说清楚,差点儿摆了个乌龙。”
皇后跟李权的表情都很怪,李缘茫然地看了看:“还愣着干什么?秦大家赶快上轿,别让父皇等久咯。”
“不是愣着,关键是有人不愿意去啊。”南宫皇后语气阴沉地说道。
李权陪着笑脸:“娘娘误会了,我哪说过不去?去!现在就去!只是……能不能把我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