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心中早认定李权没有真才实学,对自己所说毫不在意,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看李权怎么下台。
李权现在却是胸有成竹,**丝脾性上来,装作抓耳挠腮的想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已经有见不惯李权的才子嚷嚷起来,冷嘲热讽地问李权“到底行不行?”之类的话。
但这些想看李权笑话的人注定是失望的,只见李权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秦绵姑娘,李某这首《春晓》可还要得?”
李权故作生涩地念完,众人听得还不是很连贯,有人再重复了一遍: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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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寂,就连池塘里的锦鲤都察觉到气氛不对,浮在水面,动也不敢动。
“太。。太好了!”最先回神的是柳松。这位文学界的泰斗人物一生见过多少优美绝伦的诗词?但在这一刻,却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此时虽没有太多的动作,但内心却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彻底疯狂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晓?好一个春晓!”
所有人都震惊了,就是身后的夏茹都露出了兴奋而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可不是自己的代笔,自家老爷竟能作出堪称千古经典的佳作来?
而作为当事人,秦绵的表情也极为精彩。若是别人作出如此诗作,秦绵肯定会心生崇拜,就此倾心也说不定。但从李权口中说出,感觉却那么不真实,或者说让人难以相信!
李权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暗道这娘们儿刚才竟敢嘲讽老子,现在轮到老子打脸的时候了。开口问道:
“秦绵姑娘,我已经以春为题的做了首小诗。你看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你自己作的。不可能!不可能!”秦绵神色慌张,俏丽的脸蛋多了一份红晕,分外诱人。连声的不可能倒不是害怕兑现自己的承诺,而是现实跟预想的差距实在太大,才有了这般过激的行为。
李权轻笑一声,挑逗似的看着对方:“方才姑娘说要敢作敢当,难道这话只对我李某有效,还是说秦绵姑娘美艳无双便可以不担当了?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那李某再献丑一次,看看的究竟可不可能。”
李权话音一转,潇洒地打开折扇,眼光不屑地扫了眼在场众多才子,缓缓开口:“方才是有关春天的诗,李某就再来一首夏天的。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如果第一首《春晓》还显得断断续续,后面这一首便没有了停顿,一气呵成,能如此从容地作诗,非大能之人不敢为。而且,想这两首诗作的风格明显没有夏茹的婉转意境,再说是出自夏茹之手,恐怕是没人相信了。
众人被惊了个外焦里嫩,如此好诗,一首可说是妙手偶得,但像李权这样,一出两首,还皆为经典之作的,不说后无来者,但肯定也是前无古人了。
难道这李老爷真是天赋异禀才高八斗的能人?但这样的能人怎么可以是个商人?但心思的细密的人都会发现,这李老爷作第一首诗分明是故作生涩,商人的奸猾彰显无遗,又怎么不是商人呢?
直到现在,李权才意识到以前语文老师的可爱,逼着自己背课文不说,还背了好多杂七杂八的古言诗词。那时候恨不得将语文老师扒皮拆骨。没想到穿越之后还有了用武之地,简直爽翻了。
李权尾巴都要顶破天了,轻摇折扇,意气风发,“诗意”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哎,现在的是正入秋,秦绵姑娘说诗词乃应景而生,李某就不应景了。直接来首冬天的。咳咳。。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所有人都感觉是在做梦,李大老爷是被诗仙上身了还是怎么滴?句句经典,每一首都能作为传唱的佳作。而且风格意境不~以相同,像是不同人作出的截然不同的诗作,如此作诗闻所未闻!如果一个的奸猾的商人就有如此才学,叫这一众才子的脸往哪儿搁啊?
秦绵从未遭受过如此打击,俏丽的脸蛋儿已经煞白一片,但她还不肯接受现实,潜意识地为自己找了借口。
天下与春夏秋冬相关的诗词实在太多,指不定这李老爷是在哪儿看过别人作品,却不被众人知道。
秦绵轻咬嘴唇,低声道:“以四季为题的诗词太多,李老爷若能换一题,秦绵便心服口服。”
见自己随意的两首小诗就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李权现在是越发的自信了。自己肚里的诗词可不止一两首,这次整个复杂点儿的,吓死这群土鳖三。
李权装模作样地走在湖心小径上,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再苦思冥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恍惚间,目光扫到了一直站在对岸的蒙面女子。
现在虽已入夜,光线昏暗,但那蒙面女子的白衣白裙还是的那么醒目。时隔这么久,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的,就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石雕立在那儿,虽是清丽,却少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