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阮玉送回了卧室,要转身走的时候,没忍住,弯下腰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的脸又软又甜。陈督心都要化了。
阮玉没躲。把动手动脚的人赶了出去,然后收敛了脸上的笑,慢慢的、神色平淡的拿手背擦了擦脸。
他躺在了床上,最近肚子里的小孩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被打掉了,皮了不少。肚子里的小崽子可能是夜猫子,每次阮玉想睡觉的时候就开始踹。
而且还腰疼。
阮玉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它早点生出来。
他不知道别的初为人父的omega是什么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受着这个胎儿的拖累。
怨恨倒不至于,就是比想象中还要累。让他对这个小孩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更淡。
他明明曾经想着为它好好生活的。
也许是因为陈督答应了这孩子以后归他带,让他觉得身上的责任大大的减轻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都难以入眠,直到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来得及服药。
阮玉起身,打开了药瓶子。
然后,意外的发现,瓶子空了。
……
……
陈督是在第二天接到电话的。
打电话过来的是,是阮玉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