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时隔一年多以后,陈督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阮玉。
闭着眼,安静又平和。
陈督做了一个长达两年的噩梦。
好在现在,他终于回到了这里,站到了他的身前。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人,面色并不好。看上去格外憔悴。
他抬起手,触碰了一下阮玉的面颊。
冰凉。
又似乎是温热的。
虽然高级病房足够宽敞,但是后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陈督却担心会吵到阮玉养病,并没有把办公地点转移到病房。
所以,第二天,阮玉醒了的消息,是护工首先打电话告诉他的。
“阮先生醒了。”护工在电话里跟他说。
陈督的动作一顿,停下了笔,当机立断地决定:“好,我马上过去。”
车还是司机开的,陈督在后排坐立难安,动作频频。司机完全有理由怀疑,要不是不好换驾驶位,陈督早就一脚把他踹开自己踩油门飙车了。
“……”啧。男人。
等下了车,陈督一开始还能保持一下自己的风度,强装一下镇静,到后来没忍住,等电梯都嫌慢,一口气爬上了住院部五楼。
大概是刚运动完,他站在了阮玉的病房门口,心跳的有点急速。以至于他自己都能听出那几声“咚咚咚”。
近情者怯。他的手握住了门把,却迟迟没能推开。
陈督转头,深吸了一口气,问向了身边的人:“万一他不想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