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女鬼在黑暗的关卡里被个游客给折腾了好一阵, 从他结实的臂弯中下来的时候,她觉得可丢人了。
“你出去呀,我还得工作呢。”她没什么力道的小手推了推他,傅劲深哪肯走,他一大早憋了一肚子气, 眼见着早就安排好的结婚纪念日行程全数泡汤,然而开会到了一半, 徐改进来悄声跟他说,太太在鬼屋兼职, 他二话不说便撇下一屋子满脸茫然的高层,随手套上西装外套就往这边赶了。
他将她堵在黑暗处, 小姑娘身子轻飘飘的他一把就将人抱在怀中,屋内的制造恐怖气氛的灯效时不时地往他家小女鬼身上打, 不得不说,她这张精致脸蛋和娇小的身材,哪怕是配上满身血渍的白袍,他也依然看着带感。
好半晌将人松开, 她开口就让他走,男人恶狠狠地又将人按着深深吻了许久, 而后索性几步跨到她身后, 随意往后边的棺材板上一坐,双腿懒懒地敞着, 双手撑在大腿上, 饶有兴致地开始欣赏她“工作”。
梁知也拿他没办法, 他还当真是买了票进来的,只是被人这么盯着瞧,她连吓起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傅劲深在她身后低低地笑,小姑娘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袍子站在风口暗处,偶尔被突然进来的游客吓一大跳,手足无措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得紧,时不时地还会等游客走远后转过身来命令他不许嘲笑。
当真是个娇软的小宝贝,他尚且忍不住在黑暗中对着她耍流氓,对这暗戳戳的环境又是满意又是不放心,他的宝贝太过诱人,周身散发的小女人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哪怕是身着白衣的女鬼,他也得好好守着不让旁的人碰。
一个小时的惊心动魄很快结束,拜傅劲深所赐,梁知嘴上的大红唇都花得不忍直视。
她在暗处没有镜子也没什么反应,倒是循着工作人员出口要到光亮处时,身后一直慢悠悠跟随的男人一把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扯,将人拉到跟前,而后手掌抚上她脸颊,大拇指暧昧地在她唇边摩挲。
“怎么了”她一脸茫然地仰头问,软若无骨的小手被他另一只手握着,模样看着好乖。
傅劲深唇角无声地勾了勾,嗓音沉沉地“花了,帮你擦擦。”
“嗯”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花了怪得了谁她攥起小拳头一个劲地砸在他肩头撒气,男人只是满脸宠溺地笑,听着她抱怨,“都怪你流氓”
“哎,我也没怎么着,怎么就流氓了”他手上动作没停,听着梁知的话倒是笑得痞气了些,话语中带着调笑,“小姑娘,知不知道流氓都该做些什么”
“谁想知道这个”
“我给你示范示范”
梁知立马撇开他双手的束缚,撒开小细腿就往门外逃。
她顶着一张花猫脸回了化妆室,好在这会儿里头没人,小姑娘往偌大的镜子里头瞧了几眼,耳根子都忍不住红了。
她动作利索地把脸上的妆给卸了,随意洗了把脸,出门的时候脸颊旁细碎的发丝上还带着干净的水珠子,整个人白白净净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傅劲深一直耐心地等在外面的树荫下,他西装革履,从头到脚一丝不苟,透着股成功男人的气质,加之面容硬朗冷峻,与周围不少陪着小女友一同前来的男人都不一样,许多路过的小姑娘忍不住偷偷看他,而后面红耳赤地小步跑开,然而他眼里似乎压根容不下其他,只灼灼地盯着鬼屋办公出口看。
几个小姑娘窃窃私语“看那边树下有个帅哥”
“怎么,想过去搭讪啊”
“帅是真的帅,可是看起来好凶,我还是珍爱生命要紧。”
“想什么呢,哪个大男人一个人来这游乐场玩啊,人家肯定在等女朋友啊。”
“羡慕哭了,我要是有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我可舍不得让他等。”
议论声才刚弱下去,就见鬼屋后边的办公室开了个小门,梁知穿着来时的棉服外套,大老远就扬着笑脸蹦蹦跳跳地冲他奔过来,若是抛开那两条纤细的小腿,活脱脱像颗圆滚滚的球,可爱又充满朝气。
二十出头的少女是最最青春的年纪,她幸运地忘记了三年的不堪,而后傅劲深又将所有的黑暗和肮脏都替她抵挡下来,她的世界干干净净,轻松惬意,因而开心快乐也来得容易。
旁边几个小姑娘忍不住停下脚步来看,她们离得不太近,而梁知又跑得欢,脸上具体的模样看不真切,只看得出小脸白净,气质温软,少女一下扑到那树下的帅哥怀中,男人双手稳稳当当地托着她,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来,梁知两条小细腿攀在他腰间,脸上笑眯眯的。
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少女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散开来,冲傅劲深扬了扬,面上表情得意极了,像个做了好事忍不住向大人炫耀的小孩。
她的嗓音脆生生的,听起来也甜“老板给我的工资有三百哦,我自己挣的”
傅劲深也笑着哄她“怎么这么厉害”
她越发得意,下巴扬得老高,美滋滋地捏着粉色钞票舍不得撒手“本来一个小时是两百的,可是老板说看我漂亮,多给我一百,嘿嘿。”
果然身前男人的气息一下就沉了下来,话语间带着危险的意味“老板男的”
梁知古灵精怪的黑眼珠子转了转,调皮地不行地点点头“昂,对呀。”
可还没等她继续说,就感觉到他原本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不老实地掐了好几下,梁知最是怕痒,傅劲深又对她的身子太过熟悉,几下把她弄得“咯咯”直笑,软着嗓子求饶,不停地喊“老板是个阿姨啦,呀傅劲深你不许捏我那里”
两人闹了一阵,梁知一直是背对着一旁围观的女孩,因而没有被认出来,几个人满目羡艳,一脸姨母笑地走开。
她被他折腾地出了一点细汗,今早出门的时候外头还挺冷的,傅劲深抓住她套了件厚实的高领毛衣,她若是在家里,什么都不穿也行,但是在外面就舍不得她冻着,恨不得将人裹成圆滚滚的糯米团子才罢休。
此刻她觉得有些热了,一只手压着高领,另一边手用钞票捏成的小扇子扇着风,然而懵懂的少女不知情,傅劲深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一览无遗,而上头几朵鲜艳红润的草莓印更是让他眸光都黯了黯。
那是他昨晚动情的时候留下的,梁知身子打小就娇,稍微使点劲就是个印子,此刻还未完全消散,他看着竟觉得身下有些烫。
男人喉结动了动,梁知那股子热劲过了,他伸手替她将领子理好,期间不小心将少女那柔软蹭了一下,他心中暗骂了声艹,对上梁知一双水汪汪的无辜眼,愣是生生将那股子火给憋了回去。
她仍旧高兴得不得了,三百块钱,傅劲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少的钱,拿给他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而这小姑娘居然笑得比蜜糖还甜。
真不知道他平时是穷着她了还是饿着她了,放着好好的结婚纪念日不过,大冬天地跑来这鬼地方兼职,就为了赚那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