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实不相瞒,在下家中也养了些呃养了些狗,前阵子似乎在外叼回来一些烧鸡卤肉,在下一直寻找失主,后来才知道是这边铺子丢的,特来赔礼的”
一旁的大黑狗抬头看看胡里,狗嘴的嘴角都咧了一下,而计缘也同样轻轻一笑,这方法不是他教的,只凭胡里自己发挥,算是中规中矩。
那边陆家兄弟也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可,可这也用不了一两银子这么多啊,至多四百文就够了”
“哎,应该的应该的,剩下的就当是赔礼了”
胡里也逐渐展现出交涉方面的天赋,和店家你来我回,说得对方最后半推半就,半真半假地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收下了银子,还热情表示帮着将肉送去府上,但当然被胡里和计缘拒绝了。
等计缘和胡里一起离开的时候,两人左右手都提满了东西,在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之后,所有熟食全都消失,汇入了计缘的袖中。
此后两人又依次去了几家狐狸们偷窃过的店铺和酒铺,胡里以差不多的方式和差不多的说辞,买来了不少酒菜,最终花出去五两银子的巨款。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胡里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兴奋,有种了却了一件大事的舒坦感,和计缘一起走在大街上,由内而外由心到身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种感觉其实并没有质变那么夸张,甚至可能十分微弱,但和计缘待在一起,胡里对这种感觉的把握变得十分清晰,自然而然放大了这种感触。
“计先生,之前感觉不出来什么,但现在感觉舒坦好多了”
计缘只是笑笑,淡然道。
“做人也好,做妖也罢,有时候就是不能有心结,一有心结,久了便生心劫,所以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又毫无负担之辈,最好还是将心结以恰当的方式了了,有助生活亦有助修行。”
胡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抓住计缘话中的漏洞忽然问道。
“计先生,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择手段又在心中认可自己这种行为,也就不会有心结了”
计缘笑着望向胡里,点了点头道。
“不错,这样可能不会有心结,但是天劫来临也会更加凶险,又得以各种方式压制或者寻找转机,最后形成一个死循环,所以别当老赖。”
“呃”
胡里语塞,不敢多说什么,而计缘也没引申下去,其实他知道修行中的邪魔外道之流,也各自有自己的办法,但这些办法不过延缓劫数,更是自断前途,至少在正道看来是这样的。
而在计缘和胡里于城中四处还账的时候,头上顶着小纸鹤的金甲却不在身边,计缘特批金甲和小纸鹤可以自己去城中转悠。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让小纸鹤带着金甲转悠,本来进了城里小纸鹤多半自己撒欢飞走,但这次就一直和金甲在一块,带着脚下的大个子逛街,毕竟它再清楚不过,没有大老爷的命令又没有它跟着,这大个子自己估计就会找个地方站一天。
所以此刻金甲这边的状况是,人一直在缓缓目不斜视地缓缓前进,但每到一个街口或者遇上什么需要转弯的情况,小纸鹤就会在他头顶拍翅膀摇脑袋,让金甲转弯。
“唧啾”
又到了街口,小纸鹤在金甲头顶朝着拍了拍右侧的翅膀,后者视线微微朝上,看到了小纸鹤不断朝着右边挥动翅膀,便朝着右侧走去。
因为体魄和那冷漠强悍的气势,只要金甲走向哪里,哪里的人就会下意识从他左右两边避开,力求不要惹到这么个明显不好惹的人,毕竟鹿平城这年头治安也不好。
前头,两个人正在抄家,并且还推推搡搡似乎要动手了。
“你装了我,害得我酒坛子打碎了”
“你个杂碎砰翻了我的一提卤肉,还踩了一脚怎么说”
“那还不是你先打碎了我的酒,而且我是无心的,你该赔我酒钱。”
“什么你说无心就无心,我这卤肉三斤,花了一百文钱,你那劣酒,二十文顶天了”
“放你的屁我这是花酱酒,一坛两百文钱呢”
“你才放屁”
“赔钱”“赔钱,赔礼”
两人骂骂咧咧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在这会都赶紧散开,两人本以为是怕被自己误伤,却忽然发现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在觉得自己被一片阴影盖住之后,两人一起转头看向边上,发现一个凶神恶煞的红肤壮汉正站在跟前,抬头以斜向下的眼神蔑视着他们。
金甲一言不发,只是站着就带给个人莫大的压力。
“怎,怎么理亏请帮手了”“这,这不是你的帮手吗”
两人对视一眼,明显都松了口气。
“呃,我看我们算了吧”“正有此意,不过一两百文钱,爷赔得起”
“哼”“哼”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都不敢去看金甲,赶紧一左一右离去。
在金甲头上的小纸鹤两只翅膀扇得欢快,似乎乐坏了,但低头看看金甲,发现大个子毫无反应,只好翅膀拍了拍他,后者又继续朝前走去。,,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