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2)

苏翎又拿了一包巧克力出来,让她们吃:“这个黄大仙呢?专门修炼学搬运之术,我就是把他们吃的特供的东西给偷了出来,然后被查出来,被抓了进来。他们怕自己打死我,我死后会被黄大仙缠上,所以才让你们来打我。他们是不是让你们打我,打到我不敢说实话?”

几个人点头,苏翎说:“你们这么魁梧,我这么弱小,打两次就差不多了。说是让我闭嘴不说天底下有黄大仙这种事情,不能搞封建迷信,其实就是想借刀杀人啊!”

“你除了搬东西之外,还会什么?算命吗?”

“不会,黄大仙只懂这个,可就是这个,就够我吃香的喝辣的了!对吧!”

嘴里吃着喷香的肉包子的几个人连连点头,那几个人吃饱喝足,躺下。苏翎缩

在角落里想着这里面的关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爸是师长,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动她?按理最多也就约谈她一两次,让她以后不要说话了就好,这里很不正常。

一会儿手电筒的光亮扫过来,外面的人看见她坐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

且说苏翎被抓走,李致远通知了苏康达,苏康达立刻联系了他在公安系统的战友,李致远跑去市公安局,公安局开始从来抓苏翎的人,确认了身份,不是有人假冒,确实是相关的部门。这个部门到底是谁,就不能透露了,公安局的同志跟李致远说:“这个事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致远找了陈局长和范教授,陈局长和范教授商议之后决定,让陈局长带着李致远一起去京城,找了范教授和陈局长共同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问李致远:“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能把你爱人做的事情说清楚吗?”

李致远是看着苏翎一点点走出来,苏翎走的每一步他都在身边,点头:“当然可以!”

李致远跟着陈局长的朋友去见了一位领导,见到领导,他心内暗自惊心,居然能看见这位?

“小李是吗?”那位指了指边上的位子。

李致远跟在陈局长的朋友边上坐了下来:“是的!”

那位领导手里拿着两张纸,递给李致远:“这是你爱人写的报告?”

“我爱人和范教授一起写的。”

“你爱人从小长在右。派分子身边,所以才想要变公为私?”领导问李致远。

李致远摇头:“不是的,我爱人的背景大概您也了解,她一直扎根在杨木桥生产队,前十九年以一个黑五类的身份活着。每一次生产队了分粮食,她家都是最少的,她长期在饥饿中煎熬。养大她的纪老夫妇去世后,老队长从他的口粮里拨拉了十几个南瓜给她。她当时已经快不行了,打着吃完南瓜,就饿死的准备。饥饿是刻在她骨血里最深的恐惧,夜里饿得睡不着觉,爬下床浑身上下没力气,双腿浮肿,一按一个凹陷。当她能吃饱饭,她就觉得这是天大的幸福,她就想帮着大家一起吃饱饭。这是她帮老队长想这个方法的出发点!”

李致远看着那位领导,听他说:“

听下来,她这个出发点来说是好的。但是她有没有想过这是碰了红线,土地是公家的,不能归为私人所有。”

“您说的对!土地当然是国有的。这里面核心只有一个多劳多得。”李致远低头,“这个土地不像自留地,分给哪一家了,哪一家就真长期对它有支配权了。所以她几次三番跟我讨论,说不能让田地分了之后固话,一定要有一种办法提醒所有人,这个土地属于集体。后来她想到队里需要每三年进行抓阄,重新分田。这样的好处,是让大家不会产生这个田地是自己家的概念。但是农户的积极性被调起来了。她从做这个事情开始,脑子里就一直紧绷着土地公有这一根弦。”

“那行,跟我谈谈这份报告,里面有些细节,我想知道。”

这份报告考虑到报告要给领导人看,不能完全学术,基本上在前面五百字将关键信息抓出,所以苏翎在写报告的时候斟酌再三,已经把基本情况进行了概括。

此刻他却是从最细节的地方问,幸亏李致远经历过未来,回来之后苏翎给他更是看了不少这个年代改革的相关书籍,平时更是细致观察。跟这位对答如流,甚至脱离了稿件,李致远也是深切地谈了自己的体会。

“我认为土地承包到户,从本质上和每天出工分配一块任务,给一定的工分是一样的。我们还是按劳分配的方式吗?多劳多得!只是……”

“你说的对,让全国的农民兄弟能够吃饱饭是当务之急。如果这是一个好办法为什么不用?”老人笑着说。

“我爱人现在下落不明!”

“给我接通公安部的电话……”

李致远看着领导要求接通公安部的电话,心里就放松了一些,他还是担心苏翎吃苦。

却说苏康达自从知道了女儿被带走,下落不明,他急地茶饭不思,跑去军区首长那里,求他帮忙,首长怎么跟他说:“这是地方上的事情,我真的插不了手,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让我站队,不是为难我吗?”

“我当了您多少年的兵,我不算您亲儿子吧?好歹干儿子能算一个吧?我女儿难道不能算是你的孙女?您就看着她出事?”

首长只能帮他打电话到公安部找了人,听那人说:“大领导刚刚发话,把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第78章

关在牢里,苏翎把今生和前世之间细细做了对比,大框架没有变,改革的进程不会改变。她办的这个事情,真的算是小了不能再小的事。而且前世也是有人实践过的,已经被证明是为时代所接受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唯一的差别就是一年,上辈子的资料里,那个村的农民是在七八年年末按下了红手印,而自己则是在七七年年末鼓励杨木桥生产队实行改革。

在激荡的年代,一年之差,引领改革的领导人还没有正式走到台前,现任领导人是一位克制宽容的长者,这样一位领导人如果在既定方向之前他可能是一位非常卓越的政治家。但是在面临抉择的时候,对他而言是挑战。

苏翎静心地阅读这位领导人“两个凡是”的发言,同时也看到另外一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在这位领导人发言之后,唱对台戏的文章。

自己是在这样充满分歧和激荡的时间点,做了这样一件看上去微不足道,实际上旗帜鲜明的事情,所以出这种事也就不奇怪了。只能说自己太年轻,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罢了。这一次的牢狱之灾不冤!

“苏大仙,能不能教教咱们怎么请黄大仙附身?”

几位已经深信不疑,把她当做黄鼠狼精附身,苏翎闭上眼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再睁开说:“大仙说了,他们附身会挑人的,眉清目秀,心底纯净为首选。跟仙家有缘也是一个方面。如果你们练的话,请来什么东西,他不负责。”

“什么叫请来什么东西他不负责?”

苏翎再次闭眼,睁开后说:“他说有很多种大仙,有些一旦附体,一辈子就霉运不断,喝凉水都会塞牙。”

一听几个人都不敢学了,不过苏翎还是给了她们希望:“大仙说,看在你们从一开始对我还可以的份儿上,他可以教你们修仙。”

“怎么修仙?”

上辈子玄幻小说里的一堆理论拿出来忽悠人,什么筑基练气金丹乃至渡劫飞升,她都扯得像模像样。把几个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每天她定时嚎啕大哭,听她哭了这么久,都以为她已经差不多崩溃了。实际上她还活蹦乱跳,

能吃能喝,等了一周,门被打开:“苏翎,你可以走了!”

几个人刚刚听到筑基的规则,连规则都没有理解,她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