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范闲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眼前失去了范闲的身影,司理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无力地靠在地牢阑珊处。
手中的梳子掉落在了一旁,也未曾理会。
“会的!”
突然,范闲的声音传来。
司理理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惊艳的亮光,神采奕奕。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披散在双肩的秀发,司理理沉默会儿,自言自语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这番打扮,只怕在你眼里,却是怕死的表现吧……”
周围很静,静得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却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出了鉴查院,言若海和朱格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自己前来鉴查院审司理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高度关注。
“可有收获?”
朱格焦急地上前一步,看着范闲,问道。
对鉴查院,对庆国,他倒是忠诚。
范闲把手中的名单递给了他。
朱格看着名单,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把名单揣入怀中,然后就往地牢走去。
被范闲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再审审,肯定还能审出不少东西。”说着,就要继续往里闯。
“司理理一案,由我全权负责,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提审司理理,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她,保她性命。”
听到范闲这番言论,朱格可就不爽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北齐安插在京都的暗探首领,价值超乎我们的想象。保她性命?谁给你的权利?”
范闲毫不退让,与朱格对视着,冷冷道:“院长!”
朱格咬牙切齿。
虽然他现在是鉴查院代理院长, 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院长命令,拳头紧握,怒视着范闲的从容离去。
他看向言若海,言若海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出了鉴查院,范闲一边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往糖葫芦铺子走去。
回到范府,范闲单独召见蓝衣,给了她一串糖葫芦,便把她派出去了,悄无声息,来去无踪。
坐在院子里,看红衣在演武台上练剑,一边吃着糖葫芦,突然,乒乒乓乓的声音突然响起,范闲回头,一时间愣住了,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王启年背着他那个道具箱子,在墙角边下,再次跌了个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
听到声音,在房间里打坐的若若,嘴角翘起一丝好看的弧度,这一刻的若若,俏皮可爱,圆圆的小脸,若是让范闲见到,说不得又要捏上一把。
上次的瓦罐坏了之后,若若又命人找了一些来,依旧放在原位。
那个位置,若若可是特意研究过的,那里是翻墙而入的最佳落脚点。
这不,老王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跌了两次。
这瓦罐,专坑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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