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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人么？”

看着那被血污染成淡红色的运河，那即使在流水的冲刷下，依旧泛红的河水，谁知道，在短时间内，在这“千书壁”之下的一小段流域中，到底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骸？

或许，经此一役，这“乾景大运河”又会因为数量繁多的修炼者尸骨被投入其中，进而诞生多少鱼妖河妖呢？

“是的，我是恶人！”

“彻彻底底的恶人！”

慵懒地等待着最后几个修炼者的死去，在万华莲身上，这人世间的罪孽与业火又多了不少。

…………

不多时，也就是一个时辰后，最后一位先天圆满的武者在神英卫与大阵的双重打击之下，带着对皇朝无边的怨恨化作肉泥之时，“血祭大阵”终是开启了对“天鸾遗迹”核心部分的强行开启程序。

而就在大阵变化之时，在距离大阵十里之外的那处山崖之上，“权杖”的成员们还是保持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好似并不担心皇朝之人提前进入遗迹。

相反，“权杖”内部的几位施法者，还针对这“血祭大阵”，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在我的‘前世’，拥有仙武侧力量体系能力的殊命中，阵法虽然不是经常能够遇见，但总体来说，仙武侧的阵法，的确是非常的有意思。”

夏小妖雄厚且敏锐的精神力即使隔着十里的空间隔断，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血祭大阵”的精妙之处。

“怎么说呢，仙武侧的阵法不像是魔法侧的阵法，讲究严明的逻辑关系，而是在根本上顺从着一些‘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经验与规律。”

“看似是某种经验主义，但正是这种讲究规则的行为，导致了仙武侧厚积薄发。”

根据阵法引申到整个力量体系，夏小妖较为客观的评价了一番仙武侧力量体系的优点。

“但这种初期就去进行感悟，将对知识的掌握而不是能量作为晋升的关键，我简直无法想象，仙武侧力量体系要耗费多少资源才能最终成形。”

掌握了“古莫尔契科法典”的埃尔维斯，相当于走了巫师类施法者的半个路子，而巫师类施法者，本就是非常消耗资源的体系，所以能让埃尔维斯都感叹“耗费资源”的仙武侧，其成形的困难程度，可见一斑。

“但这就是一种平衡，不是么？”

曾经为了得到力量而失去一切的米迦勒也适时表达了自身的想法，在他看来，仙武侧力量体系对力量的获取就是一种取舍的过程——

舍弃初期的强大，换来后期的一路高歌。

要知道，只要是施法者，在走到力量体系的尽头时，对规则的领悟，掌握与运用是开辟新境界的必要。

而仙武侧力量体系在这方面就拥有非常高的起点，谁让这群“心比天高”的存在，在弱小时，就讲究“天人合一”，“感悟自然”甚至“以身入道”呢？

“平衡？或许是吧，但我更愿意称之为……”

“规划。”

曾经的玩家身份，让萤鸦在考虑事情时，会不自觉地带上这方面的习惯，所以在他看来，无论是魔法侧也好，仙武侧也罢，它们的不同就在于对自身力量体系权重的设定。

“好了。”

就在“权杖”内部的几位施法者与半施法者讨论地越来越激烈时，白夜开口叫停了他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