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眼中不由生出一层湿意,叶泽连忙眨了眨眼,心中感动不已,但是嘴上却是仍不免傲娇地反驳一二:“那我也怕啊,谁知道会不会被当做什么强占人身体的孤魂野鬼?”
叶英也从叶泽的话中听出了端倪,不由轻叹一声,将他自地上拉了起来抱入怀中,问道:“那你是吗?”
叶泽陡然被叶英如幼时一般抱入怀中顿时脸色爆红,却是浑身僵硬地没有动作,但是听到叶英的问话,叶泽的反驳也是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也不想一睁眼就变成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啊!还差点就喂了野狗,谁愿意平白无故遇上这般变故?!”提及当时的经历,叶泽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初被那狗叼着走的经历,叶泽至今仍是记忆尤深,每每思及皆是毛骨悚然之感,这也是他如今那么怕狗的原因,毕竟,当时他若是运气不好一点说不定便被那狗活撕了,那种感受,绝对痛苦至极。
叶英也是今日方知当年他捡到叶泽之前竟然还有这般经历,顿时也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叶泽的脊背,安慰道:“无事了。”
不过,下一秒,叶英的问题却是令叶泽一瞬间便忘记了害怕,因为,他问:“如此说来,泽儿你应是转世之人,你转世前的年龄应是不比当时的我小吧?”
叶泽顿时僵在了原地,但是,如今他被叶英抱在怀里便是想逃都逃不掉,再加上感受到叶英周身熟悉的令人不由自主地依靠的气息,叶泽刚刚冒头的逃跑的念头顿时便怂了回去,索性一埋头闷进了叶英怀里,闷闷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道来。
———这是叶泽讲故事的分界线———
叶英像哄孩子一样轻抚着叶泽的脊背,一直到叶泽说完一切,将头越埋越低,大有一副要把自己闷死在他怀里的架势,叶英这才哭笑不得地将想要装成鸵鸟的某人从自己怀里挖了出来安抚道:“莫要如此。”
若是平日里叶泽肯定能够听出叶英语气中未尽的安抚之意,但是,如今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隐瞒而深感愧疚地叶泽却是完全没有听出叶英的意思,只顾着自怨自艾道:“是我一直以来骗了您,就算您生气也是应当的,我,我只求您别不要我qaq我在大唐,真的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叶英见他如此也是无奈至极,他本是寡言之人,生来便不善言语,若非如此,他当年也不至于有口难言而被叶孟秋罚去剑冢数年不得出了。但是,当年他的剑道天赋之事有叶泽代他去说,代他去表达,但是,如今叶泽出了问题却没有人能代他去规劝叶泽。
索性,这么多年来与叶泽朝夕相处,叶泽虽然安静但也没有少拉着他歪缠撒娇,倒是让他也不再似当年少时那般寡言了,虽然他依旧很少说话,但至少早已不是当年那心中有感却说不出来的少年了。
叶英轻笑道:“不必如此,无论怎样你总是我的弟子,莫非,泽儿不愿认我这个师父了吗?”
“当然不是!”叶泽不假思索地抬起头来大声反驳道。
而他一抬头,便正对上叶英含笑的双眸,叶泽不由默了默,qaq他家师父父什么时候学坏了?竟然学会欲擒故纵了?到底是哪个坏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教坏了他家师父父?!他要和他决斗!!!
叶泽心底还在碎碎念,叶英却是看出他已是不再忐忑不安,这才将他放下,自己亦是拂袖而起,叶英越过叶泽眺望着楼外远方的西湖波光,沉声道:“你是我叶英的徒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只是……这大唐江山……你应早些告诉我的。”
叶泽抿了抿嘴,心中既是感动亦是委屈:“就是知道师父你会如此我才不愿说。”
叶英垂眸道:“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叶泽反驳道:“哪里有人可以凭一己之力撑起天下兴亡?”
叶英回身瞥了他一眼:“那你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