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谁都难以概栝。
他精明的时候,能把人阴到死为止。他高尚的时候,为了别人可以牺牲一切。他纯洁的时候,简单的像个孩子。他坚强的时候,像一只怎么打都不会死的小强,然而他龌龊的时候,却一天到晚的只想着上床。
例如现在,冰妮走了以后,他整晚都在想着她那柔滑细嫩的美好酮体,她那娇低婉转诱人魂魄的呻吟,整个晚上,他都在展转反侧沉浸在那一幕美好的回忆中,一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哥哥,哥哥,快起来!”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如绵絮在轻抚你的心脏,舒服极了。
林晓强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舍不得睁开眼睛。
“哥哥,别懒睡了,起来了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是在做梦,林晓强坚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站在自己床边的正是笑脸盈盈的冰妮!
此刻的她已经换过一身装束,上身内穿丝绸缎斜襟软衬衫,白得如雪一般,外套着一件长袍。长袍长至膝下,斜大襟,和尚领子,长袖,袖边和襟摆处均有色彩鲜艳的绣花,看起来格外飘逸,下身穿着一条大裆裤,裆宽八寸,裤长二尺七寸,花布裤腰点缀,使她看起来分外的妖娆妩媚。
她的装扮,就正如她所唱的那首花儿歌一样。
青缎子鞋面斜裁上。
“ 十样锦 ” 花草绣上
小阿哥坐在地边上
我亲我爱的疼肠
大红的洋缎绷伞哩
豆绿的礼帽配哩
尕妹是牡丹我接哩
阿哥是绿叶配哩。
林晓强看到她崭新的装束,迷人的笑颜,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抬眼看看窗外,发现已是日上三杆。赶紧的伸手一抹流到嘴边的哈痢子,腾地一下跳下床问,“是不是要去小木屋了,走,这就去!”
冰妮闻言甚感哭笑不得,“哥哥,除了这事儿你敢想点别的吗?”
林晓强使劲的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敢!”
对林晓强来说,人生三大喜并不是升官发败死老婆,四大喜也不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四小喜更不是穿新鞋,走沙地,回笼觉,二房妻,他......其实他就没那么多的喜,就二喜:一,手术成功后,二,与美女上床时。
除了这两样,他真的不敢想别的,因为想起别的事情他不是喜,是头痛。
“现在日光日白的,不是那个.......的时候啦!”冰妮羞臊无比的道。
怎么不是呢?日光日白的不正好日么?林晓强张嘴就想接,可是想着大清早就唐突佳人,确实不是件什么雅事,只好把龌龊的语言吞进肚子里,一本正经的问:“那你来叫我,是要开饭了吗?”
冰妮被彻底的打败了,她真的想很不雅的问林晓强,你除了知道吃喝拉撒日之外,你还知道干点别的吗?不过她不敢问了,因为她怕林晓强会回一句:不知道。
“哥哥,你要的药品,那位医生已经让人送来了!”冰妮没本事再和他胡搅蛮缠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要的药品?”林晓强胡疑的问了一句,又没心没肺的道:“送来就送来了呗,一会再去看了,既然不去小木屋,我再睡个回笼觉再说了!”
“不要睡了啊,你看日头都老高了,爷爷和族人都在那边等着你呢!”冰妮扯着他往外走。
林晓强不情不愿的被她拖着,嘴里还嘟哝道:“不就一点给阿泽用的药嘛,我以前都不知看过多少,有什么好看的嘛!”
“不是一点啦!你快点跟我走啊!”冰妮像牵牛似的,硬拖着他往那个他仅仅只住过两天三夜的新宅走去。
到得阿怒老爹为林晓强准备的那所宅院的时候,林晓强才恍然,可不是嘛,药确实到了,而且不只一点,也不是几点,而是数不清多少点,大箱小箱的药品,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门口,而且不只是药,后面山道上,还有阿訇人不停的搬着医疗器械,活动车床,手术台......等等的东西正吆喝着走来,无数族人围得黑鸦鸦的一片片正在观看着,场面比看大戏还热闹许多,那七个没受伤的阿訇人与老赤老曾,正热火朝天把东西往屋里面的搬着。
“这......这是要开药店吗?”林晓强被眼前的景像吓得愣在那里了。